阿羽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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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响/欣响】枯骨生花

。冥府au的小短篇,设定沿用《雾中见鬼》(点此直通),以及《老夫少夫》各种彩蛋部分关于鬼差响的建设(感兴趣可以去扒拉看看,我应该都有标注)

。简明扼要就是21刑侦队长张彪,21宣传科长安欣,和地府公务员鬼差李响

。私设为主,部分有参考民间志怪传说以及《灵魂摆渡》

 

枯骨生花

 

【忘川之畔,与君长相憩,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寸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燃起灵犀一炉,枯骨生出曼陀罗。】*

 

1.

在基层做久了的老刑警多多少少都会碰见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这是不好言说的话题,但确实非常常见,以至于视而不见。

新入警队的小年轻们因为从没经历过,所以总爱在私底下悄悄讨论。

“我那次午夜两点多钟和张队一起出现场,瞧见了阴兵借道。”

“我看见那鬼差……黑色的斗笠、黑色的高跷还打了一把黑伞,像个人形,又说不清到底是不是人形,因为他走起来晃晃荡荡的像一张破布幡子。他踩着高跷走起来哒哒的响,从白雾缭绕的走过来,出了巷子一转弯儿就消失了……”

“嚯,我寒毛栗子都起来了!”“我靠,行了行了你别讲了,晚上要做噩梦的。”“那你看清了么?那黑白无常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哪能看清啊,我在巷子外面隔了五六米远,我腿都吓软了!”

讲述这件旧事的小警员没敢提的是,张队那时候就在巷子里,并且和那鬼差擦肩而过。

 

 

2.

张彪不仅看见了鬼差的脸,还伸手去握了握那虚无黑色衣摆,似乎希望能牵住鬼差的手一般。

“响哥?”张彪只用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颤抖着尝试呼唤。

却只听那鬼差轻轻答复说:“借过。”

白雾弥散消亡,张彪摁歇了被磁场干扰一直发出电流噪音的无线电对讲机,望着那空荡荡的巷口缄默无言。

后知后觉的,张彪想起了那天在江边的风口上独自落泪的安欣。往日冲动热情的人,如今早已满头愁白,他在身边祭了一支无人来抽的香烟,也点了一炉古怪的香。

张彪那时候觉得安欣就是在发疯,而他赶过去时候看见的故人回望,是梦一般的惊鸿一眼,也是自己太累了所以跟着安欣一起发疯造成的幻觉。

可现在,悄然无声的重逢发生,就由不得自己信与不信了。

收了队回家的那个夜里,张彪翻出了在衣柜角落深处尘封的铁盒,指腹婆娑着一张2006年警队大比武结束后的合影。望着故人眉目依旧,他终于是没忍住,给安欣去了个电话。

“安欣,你那香还有吗?”

电话那头长久长久的沉默,张彪都快以为是自己拨错了号码。然后安欣似乎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也……也想见他……就再见他一眼。”

 

3.

张彪十来年前就知道,自己和李响之间没可能。李响对安欣的偏纵太多太多,而自己就像张信哲的苦情歌里唱的那样——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十五年前李响坠楼倒在血泊里,张彪几乎马上扑到他身边,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被抢救和医护的人群一层一层的推到了最边缘。

“响哥……响哥……李响……”他不知道李响在嘈杂人群中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看着李响被抬上救护车,李响握着安欣的手嘱咐了一声什么。张彪没敢上前去听,只远远看着那冷白的救护车车门啪嗒一关,就像一柄斩断思念的无情剑。

“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他还活着啊!响哥,响哥他还活着!”

“警察同志请你不要冲动保持冷静,相信我们的职业判断,病人已经脑死亡了,真的很遗憾……”

“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

“护士,准备撤呼吸机。”

 

4.

烈士陵园缄默肃穆,但这十五年来张彪很少去看李响。他每次来的时候都非常忐忑,怕见李响,也怕碰见安欣。

他墓前的白玫瑰应该是安欣摆的,他们俩人之间的非比寻常的感情好像不会因为生死疏离,到如今都十五年了,也还是容不下第三人。

“彪哥,你想好对他说什么了么?”安欣耷拉着眼皮显得很倦,一身板正警服手里端着帽子,与张彪一起坐在李响墓前的台阶上。

张彪回头看了看刻着李响二字的冰冷的墓碑说:“没有。难道你每次都会提前准备发言稿吗?”

“当然不会,我就算想好了要说什么,看见他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安欣阖眼摇了摇头,抿唇算是挤出个笑容。

“是啊,”张彪也苦涩笑起来,“我觉得也是。”

 

5.

用安欣的办法是要动刀子的,张彪越想越荒唐,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安欣一样不理智的发疯了。或许真不为了别的任何事,就是一个念想,一个越靠近越畏惧、躲闪又无限贪婪的执念——只是为了,想见李响。

最近京海命案频频,报上来的失踪和死亡已经是骇人数字,更别说悄无声息被人藏起来或者还没被发现的数量。张彪木着脸翻看那些因为打好招呼,最终只能不了了之的案子。

响哥在底下会不会也很忙?

没有沉冤昭雪的亡魂找不到归路,是不是在给响哥增加工作量?

他……应该会怪我没用。

鲜血一滴一滴落入香灰,三支高香飘荡着的烟线蜿蜒一阵又直立一阵。夜晚的刑侦办公室只有张彪桌上一盏台灯,没有开窗的窗帘无风荡起细小的弧度。

张彪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困倦之际好像有个人轻轻坐到他对面,没半点声响。他茫然一呆,张了张嘴想要唤那个名字却又不敢。

坐在对面的人影好像叹了口气,苍白二指自黑暗中探出,在滴了血的三炷香上轻轻一勾飘开的烟线,像是收去了这虔诚的供奉。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对面的黑色人影看不清脸,声音却无比熟悉,似乎还带了一丝玩味又亲近的笑意。

“我好想你。”

“你每年都这么说,我都听着的。”

张彪以为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面对这永远年轻的故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情绪的大起大落,可真到这时候眼泪却难控制地流。他其实不愿意李响看见自己如此狼狈,单手捂了眼睛,泪水仍然自指缝间滴落。

“别学安欣用血唤我,违逆天道,有损阳寿。人这辈子的命数早就定了,生生死死的该放就放,我们几个人呐,莫再见吧。”

这人死了也是这样爱说教,倒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张彪扯了扯唇角把脸一抹,掌心紧握挤出的血一滴一滴润红了香灰。

“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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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灵魂摆渡·鬼上床》旁白,犀角香那个梗也是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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